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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气急败坏的四大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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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气急败坏的四大贝勒
    很快,曹化淳和郭振明联袂赶到,见面就说。
    「信王殿下,咱家奉皇上旨意,呈送三份文书。
    这份是赵南星之弟赵南斗的口供;这份是赵南星之子赵清衡的自白书:这一份是南京呈送过来的密信,是一群士子秘密结社,图谋不轨的揭帖。
    请殿下过目。」
    朱由检接过来一看,赵南斗有说他奉兄长之命,暗中筹谋,先是找到李万寿,再联络上慈庆宫李氏,意图在宫中家宴里下毒,把皇上丶太皇太妃丶皇后一并毒死,再让李氏以康太妃之名下诏,立他为帝。
    赵清衡的自白书说的很清楚,他得知父亲要做的大阴谋后,日夜难安,最后向锦衣卫出首自白。
    他的自白书证实了赵南斗与李万寿丶李康妃的阴谋诡计。
    南京的密信是魏忠贤写的,他掌管的东厂南京分司,查获一起谋逆案,一群官绅子弟暗中结社,意图利用家里的人脉关系,暗中联络,收买京营官兵,准备在皇上祭天的路上行刺,然后扶立他朱由检为帝。
    朱由检看完后,面如死灰,身如筛糠,连连辩解。
    「我不知道,这些事我真的都不知道。」
    曹化淳看着惊慌失措的朱由检,眼里闪过怜惜。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禁里,是他看着朱由校丶朱由检两兄弟长大。
    这两兄弟,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自身难保,惶惶不可终日,一头扎在酒色里,怎麽会想着去照顾两人。
    那时,身为兄长的皇上对这个弟弟颇为照顾,他们兄弟之间,是那个寒彻入骨的地方,唯一让人感到温暖的东西。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两兄弟却几近翻脸。
    皇上的杀意,身为大伴的曹化淳能感受得到。
    皇上心中最后一丝亲情,拉住了那把剑,迟迟没有落下。
    可是如果朱由检不顺着皇上给的台阶下,那根细细的亲情蛛丝,终究会被重逾万钧的权力拉断。
    「五哥儿,」曹化淳像过去在东宫那样,轻轻呼叫着朱由检的小名。
    朱由检听到这个许久未听到的名字,浑身一颤,瘫软地坐在地上,豪陶大哭:「大伴,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五哥,我来是把你从黄泉路上拉回来的。」
    朱由检抬起头,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曹化淳。
    「五哥儿,众口销金,三人成虎。
    这种事,讲不清楚。
    赵匡胤黄袍加身,要是失败了,他讲的清楚吗?」
    朱由检惶然地问:「大伴,我该怎麽办?」
    「其实很好办。
    写了那份上疏,你就活。
    不写,咱家也护不住你,该说的话就得由郭都使跟殿下说了。」
    郭振明这时上前一步,抱拳说:「殿下,郭某是粗人,许多话只能在诏狱里与你说了。」
    无数个炸雷在朱由检头上炸开,炸得他全身都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到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曹化淳知道,就差一点点,就能让这位脾气执拗倔强的信王殿下崩溃,甘心认输。
    他蹲下身来,凑到朱由检的耳边,轻声道。
    「五哥儿,你真以为皇上不敢杀你。
    皇上不再是以前的大哥儿,他是大明天子,是九五之尊。
    他心里不仅仅装着一个五哥儿,还有二祖列宗传下的江山社稷,亿万黎民百姓。
    他的心,现在比钢铁还要硬啊..」
    朱由检看着曹化淳的眼睛,身子不停地颤抖,他眼里的那团微弱的火,逐渐熄灭。
    最后,他低下头,声如游丝地说:「大伴,我写。」
    曹化淳猛地站起来,指着王承恩说:「快备笔墨纸!」
    「遵命!」
    王承恩迫不及待地应道。
    马兰峪关口,关门被缓缓打开,冲出一队骑兵,他们一路扬鞭,直冲过来。
    周文元自信地挥动双,大声道:「不要射箭,是自己人,是来向义师投诚的!」
    骑兵队走到不远处,右手一扬,十几个黑漆漆的东西向这边飞来,落在地上,还向前滚动了一段路。
    前面的八旗兵连人带马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这队骑兵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海固永一挥手,有人上前去捡起那些黑平平丶圆滚滚的东西,呈到他和周文运跟前。
    全是人头。
    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周文运仔细一看,正是他的好友,马兰峪关巡关御史丶还有附近的卫所教谕,以及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千总丶把总,以及他们的子侄,十四个首级。
    周文运悲痛得撕心裂肺,几乎不能呼吸。
    海固永抬头再看,那队骑兵鱼贯回了关口,关门缓缓地关上。
    完蛋,里面没有内应了。
    没有内应,这依据险要山势而修,看上去这两年修葺加固的关隘,不要说自己三千兵马,就算后面的两万主力也啃不下来。
    南朝修筑的长城,保质保量,蒙古人能够破关,多半都是有内应,或者是兵力空虚,守军毫无军心,主动投降。
    真正攻破的没有几回。
    现在这两年,南朝又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加固修葺关隘城墙,更加固如金汤。
    怎麽破?
    海固永转头看了看后面,下令道。
    「快派人向四位贝勒禀告。」
    刚下完令,耳边响起了嘶哑的怒吼声。
    周文运先是指着地上的人头,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他们都是大明的忠良啊!
    他们饱读经义,知晓天理,遵循纲常!
    现在行扬清激浊之义举,你们为何还要将他们杀害!
    你们的良都到哪里去了?」
    周文运的帽子被甩掉,披头散发,已经疯癫。
    指着马兰峪关口,扯着嗓子大吼道。
    「今上暴虐,堪比桀纣。横徵暴敛丶鱼肉百姓。
    穷兵黩武,残害忠良。倒逆施,荼毒生灵!
    你们都是有良知的边军将土,为何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现在义师就在眼前,为何不响应义举,一起救危挽倾?
    你们的良知呢!
    难道感受不到一点点天理吗?」
    他悲怆激愤的吼声在山谷间回响,犹如厉鬼在嚎叫。
    马兰峪关终于有了回响。
    「轰!」
    一声炮响,一发炮弹从一里多远的关隘飞出,掠过长空,落在三千八旗兵马中间。
    随即砰的一声炸开,爆开一团火焰,炸飞炸倒周围十来人,又腾起一团黑烟。
    海固永能够成为建奴目前还活着的巴图鲁,还是有点本事的。
    他马上意识到不对,调转马头,大声喊道:「走,走!」
    三千兵马纷纷调转马头,向山谷外面跑去。
    马兰峪关前空地里只剩下周文运这个疯癫的人,骑着马上,对着关口继续大骂。
    突然,三四十道火星从关口飞出,它们拖着长长黑烟尾巴,划破长空,向三千调头狂奔的建奴兵马追去,如陨石般落在他们中间,火焰腾空而起,组成巨大的火团,吞噬着一切。
    人叫马嘶,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回响。
    三千建奴兵马像是被堵在老鼠洞里,被火烧的老鼠,抱头鼠窜。
    周文运仰头看着又一轮火箭弹飞过,继续向前面的建奴追去,他目光麻木,神情无比复杂,嘴里喃喃地念道。
    「祸国殃民的奇技淫巧!」
    一发偏离目标的火箭弹正好落在他的附近,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火团把他连人带马,还有地上的首级,一起吞噬。
    黄台吉四人看得目瞪口呆。
    在他们眼里,火星从马兰峪关口飞出,把山谷烧成了一条火沟,三千八旗精锐在火中挣扎,变成一个个火人,最后变成一段段焦炭。
    最后只有不到一千人,侥幸逃出了这条火沟。
    黄台吉和莽古尔泰的心在滴血。
    这三千兵马,有黄台吉的一千人,莽古尔泰正蓝旗的两千人。
    莽古尔泰现在十分信任他的同道兄弟黄台吉,说马兰峪关轻易拿下,他一点都不带犹豫地派出两千兵马。
    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今不同往日,八旗青壮兵丁少一个没了一个,很难再补充的。
    正白旗丶正红旗和镶红旗,此前元气大伤,费尽力气,到现在也没有恢复多少。
    一下子死了一千多,莽古尔泰恨不得扬起鞭子,把黄台吉狠狠抽几鞭子。
    一个女人就想换自己这麽多旗丁!
    阿敏和济尔哈朗对视一眼,脸色一变,想到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周文运说好的内应全没了。
    这还不算什麽,刚才马兰峪关口的一幕,很明显是南朝有了应对,那就意味着自己掉进了南朝早就设好的圈套里。
    两人转头四下张望,茫茫的滦河草原广袤无边,满是危机,仿佛到处藏着南朝的兵马,随时都会杀出来。
    海固永被带到跟前,他的金钱老鼠辫被烧没了,只留下后脑勺一小撮焦黄的短发,左脸烧伤,起了好几个水泡。
    右脸和额头黑乎乎的,下马跪倒在地上大哭道:「主子,我们中了南蛮子圈套。」
    都看到了!
    「不好,蒙古人跑了!」
    有人惊惶地指着右翼说道。
    那边是弼喇什丶拉斯喀布率领的四千喀喇沁骑兵,正像一群兔子,呼啦啦离开大队,向西边远处逃窜。
    「混蛋!
    塞其黑!
    阿其那!」
    莽古尔他对着那边破口大骂。
    阿敏和济尔哈朗脸色更加难看。
    弼喇什丶拉斯喀布率领的喀喇沁骑兵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没有他们做向导,自己的两万一千八旗兵马就成了瞎子聋子。
    两人转头看着黄台吉,目光凶狠,十分不善。
    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困境中来。
    看到两位堂兄狰狞的面目,黄台吉心里也有些发虚,连忙说:「大贝勒,三贝勒,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要内讧。
    回到辽东,我任两位贝勒处置。」
    阿敏和济尔哈朗知道此时大家还需抱团,才能逃出生天。
    阿敏脸色阴沉地说:「现在怎麽办?」
    「沿着来路退回去。」黄台吉咽了咽,「我愿意率部打头阵。」
    阿敏和济尔哈朗对视一眼。
    前路不明,打头阵意味着巨大的危险,随时会遇到埋伏。
    黄台吉这样说,表现出巨大的诚意。
    阿敏和济尔哈朗一时也不好说什麽。
    清点完伤亡的莽古尔泰却按捺不住,气急攻心。
    他派出去的正蓝旗两千兵马,想着先进关城好好抢一把,冲在了最前面,结果撤退时大部分被堵在后面,现在被付之一炬,现在都成了一段段的焦炭。
    逃出来的一千兵马,一番清点后,正蓝旗只有不到四百人,足足损失了一千六百多兵马。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莽古尔泰冲到跟前,扬着鞭子对着黄台吉劈头盖脸地抽了好几鞭子,抽得黄台吉嗷嗷直叫。
    阿敏和济尔哈朗慌忙上前,拦住莽古尔泰。
    「二贝勒,现在我们地处险境,还要团结一心,先回了辽东再说。「
    莽古尔泰呼呼地喘着粗气,指着黄台吉大骂。
    「父汗早就说过,南蛮子奸猾,背信弃义,千万信不得,只能用来做阿哈。
    你就是不信,就是信南蛮子的话,现在好了,我们都被你给害死了。」
    黄台吉捂着被抽出血的脸,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抽出刀来,一刀砍死莽古尔泰。
    当初听到周文运破关易如反掌时,你乐得手舞足蹈,皮燕都开花了,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现在翻脸怪起我来。
    等回到辽东,再看我怎麽收拾你!
    好一番劝说,莽古尔泰终于冷静,四人商议后,黄台吉率领正白旗兵马在前面打前阵。
    阿敏和济尔哈朗率镶蓝旗和镶红旗兵马为中军,莽古尔泰率正蓝旗为后队。
    大军缓缓北上。
    在二十多里外的一座山上,卢象升举着单筒望远镜观看着调头北上的建奴兵马。
    「制置使,薛中令率察哈尔骑兵师正在围歼弼喇什丶拉斯喀布率领的四千喀喇沁骑兵。其馀察哈尔第二骑兵师,喀喇沁骑兵师,开平第一丶第二骑兵师开严阵以待,随时可以向建奴发起进攻。「
    听完曹文诏的禀告,卢象升放下望远镜。
    「老曹,女真不满万,满万就无敌。这句话从前宋传到现在,一直萦绕在我们心里。
    现在我就是要在这荒野以堂堂正师击败建奴女真兵马!
    要用胜仗告诉世人和后人,什麽满万就无敌,不管女真来多少人,在大明王师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告诉开平步军第二师,立即在宽河城前布阵。
    我们要先给野狗上套子,再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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